“我不明白。”苏淼微微皱眉，“我听秦墨说起来，他父皇让他戴着面具，其实是因为不想看到他啊。王爷将他带走，他父皇从此再也看不到他了，不是会更高兴吗？”
“这……”晋王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对苏淼解释。
他迟疑了片刻，看着苏淼讨好般又替他倒了一碗酒，这才轻轻摇了摇头，叹道：“都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我和宁妃一生清清白白，然而那些想要除掉她的人，却总是想尽办法，利用我们曾经相识的那段往事大做文章。”
他看着苏淼，又道：“我之前已经为了她的事，和陛下大吵一架，赌气去了南疆，又宁死不碰晋王妃，陛下早已满腹疑惑。母后说，如果我一意孤行，要为秦墨出头，不过是火上浇油，只会让陛下更不待见他罢了。”
晋王的语气，已经逐渐变得平静下来。
苏淼歪了头看着晋王，对方的眼睛愈发明亮，目光如炬，好像又重新变成了那个传说中战功赫赫的铁血战神。
他已经收敛起了一开始的惆怅，往事早已如烟，苏淼见过他和玄宗相处的模样，虽然谈不上有多融洽，却也算得上兄友弟恭，君贤臣忠。
只是他其实还是告诉了苏淼很多事，那些被深深埋藏在过往的秘密，经过晋王的口说出来，苏淼总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看着晋王的眼睛，突然笑了笑。
苏淼伸手端起了她一直没动过的那碗酒，对晋王举了举酒碗，笑道：“多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