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整个倚春楼冷清了,比这天还冷。不过张妈妈眼中却只看到了自己屋中的那团可以将真金炼化的熊熊之火。
“小船子,你现在去张大户家,就说有好东西给他留着呢。小篦子,一会来的所有客人都给我挡下,门口的牌子也给我揭了,今晚过后晟城再无倚春楼。”
两个人都是跟小屁年纪相仿的半大孩子,主子怎么吩咐就怎么做。到了晚上果然一个客人都没放进来。
张妈妈一直在自己的屋中,琢磨这姑娘明显会两下子,之前客栈里那小子不知给她下了什么药竟可以睡这么久,不过是药都有效尽之时,若是她突然醒过来对自己恐怕极为不利。
于是张妈妈翻箱倒柜找出了两瓶药,一瓶是晕晕散,只要对人用上那么一滴,哪怕是再壮的汉子也得晕上个一天一夜。
另外一瓶是合合露,可以起到提高欲望的功效,这两种药都极为的霸道,张妈妈已经好久没有用到过,对于剂量的掌握拿捏了好久。用得多了,怕这姑娘承受不了一命呜呼,那自己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经过几番配比,大致觉得是个还算合适的计量,张妈妈看了看天色将晚,该来的人也就快来了,于是将混合好的药分两次送入姑娘口中,其中的晕晕散剂量稍大。
做完这一切,张妈妈转身出了倚春楼,到隔壁不远处的一家酒楼弄了些可口的饭菜,又配上了一壶上好的花雕回转倚春楼。
门头的两个红灯笼还是如此耀眼,远远看去就会让人觉得这里是个不俗的地方。
影影绰绰的,张妈妈看到一个胖大的身影在自家门前徘徊着,几步赶过去后才发现是张大户。
与此同时张大户也看到了张妈妈,二人相望一眼后并未在门外多说什么。
将张大户推进门内后,反手将门关好。张大户看张妈妈的举动有些异常,门外的时候没好意思问,进来之后不禁问询道:“我说本家妹子,这是咋了?幌子都摘了,怎么?碰到坎儿了?找大哥啊!不是说句大话,在这一亩三分地我说话还是比较算的,见得光的,见不得光的,只要我说句话都得给几分薄面。”
听张大户如此说,张妈妈赔了几个笑脸,带着张大户就上了楼。酒菜排摆好后,张妈妈给张大户满满的倒上一杯,这才说道:“也没有什么坎儿,这么多年了,只有我给别人气受,哪有反过来的道理,其实是妹子年岁大了,好说不好听的,真有些力不从心,干不动了。田间地头的一大家子人都要我照顾,外面的事更是跑断腿,该收收心过几天清闲自在的日子了,一个女人也就算到份儿了。”张妈妈说完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倒真有几分看破的洒脱。
张大户一听张妈妈的话,除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以外,就没别的想法了。
别人不知道张妈妈其人,张大户可是太了解了,这绝对是一个钱眼中过日子的人,对待倚春楼的姑娘那是盘剥到了极点,可偏偏在外人看来却是另一个样。单就这手段非一般人能够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