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皓宁拉过母亲的手,示意她坐下说话,又让花意带着下人们将满地的狼藉收拾干净,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你是说,你哥哥现在被关在大牢里?”孟夫人听到儿子摊上这么大的一桩案子,早已吓得脸色发白。
“母亲,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摆明是有人冲着孟家来,乾帝既然肯给两个月的期限,必定也是相信哥哥不会杀人,咱们只要顺着这条线往下查,总会有些蛛丝马迹。”
“可如今日子越来越近了,还怎么查?”
一旁的上官楠祺听到这里,忍不住发话道。
“夫人,你们在江南城也待了不少时日了,这里的消息闭塞,只怕京城里许多线索也难以知晓,不如还是尽早启程回去吧,赶在两个月之前回去,我也好找个机会到大牢里去见孟兄一面。”
“是啊,娘,咱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京城里好多消息咱们也不知道,不如尽快回去吧。”
孟夫人听到二人建议,连忙道“好”,急匆匆的就要收拾细软回去,孟皓宁拦下有些激动地母亲,让花意陪着她好好休息,又吩咐下人们帮忙收拾,决定三日后启程回去。
上官楠祺在孟家老宅陪了她许久,才带着堂灿离开,如今既已决定返程,江南城这边的产业就只能先放一放,上官楠祺带着堂灿去了上官家名下的各处产业,跟管事的一一见了面,又吩咐他们留心这段时间各处西域人的动向,才辗转回了福满楼。
堂灿看着福满楼内人头攒动的情形,朝他问道:“少爷,咱们今日还住福满楼吗,为何不去你名下的几处私产,我总感觉这里有不少人在盯着我们。”
“如今孟家腹背受敌,只怕也有不少人在盯着我,还是过些日子再去吧,你找个时间,用咱们事先约定好的联系方式给他们各处带个话,要他们调查这些日子乾国皇室的动态,看看那几个皇子又在谋划什么。”
“是。”
堂灿毕恭毕敬的在上官楠祺这里领了令,又恢复一贯吊儿郎当的模样,在福满楼的大堂里吃酒玩闹,一旁的几个西域人看了他一眼,又继续低头吃酒,夜晚的江南城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只是在这宁静的背后,又有多少暗潮涌动着?
孟皓宁带着下人们在老宅里开了一个会,如今孟家老宅请了不少护卫,但毕竟不是平日里用惯的人,现在既然准备离开,也就不打算继续留着他们,便让花意将工钱准备好,一一分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