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回良心在痛
虚空破碎，一柄折扇从虚空中飞来，漂浮在半空中。扇骨为黑色，扇面为白色，正面画着山河江海，意境雄浑，背面写着“山河”二字，笔力苍遒。
四周的大山齐齐震动，所有人都涌出一股直觉，只要此扇扇动，必定会江河倒流、山岳翻覆！
封号灵宝，山河扇！
在山河扇的一旁，还有块玉牌，其上刻有状元二字。
这是状元凭证，执此玉牌，之后莫管是哪里的文坛，持有者都能随意进入，且享受领袖待遇。
最实在的是，这就是此界文道赐下的一枚文道种子，即便并非文道的应劫之子，日后也有机会成为应劫之子，相当于是逆天改命。
这比直接灌注文道气运厉害多了。
“不公，不公啊！”曾令煌老泪纵横，手持朱笔，捏的死死的，看样子是要冲上去捅吴为一笔，跟他鱼死网破。
“曾兄冷静！”宋宏书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曾令煌。
“文道败类，此贼人乃我中原文坛之耻，宋兄，你当真忍得下去吗？！”曾令煌哀怒到了极致，声音严重走调。
“舒天雪，恭喜了！”吴为冷眼旁观，只要曾令煌敢冲过来冲撞他，他是绝对不会留手的。
“嗯？舒天雪，接引状元凭证吧。”吴为见舒天雪一动不动，不由得催促道。
“状元？”舒天雪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许渊，做出了一个令她受益终身的举动，“小女子空有状元志，却无状元才，实在是汗颜。多谢吴老抬爱，但天雪受之有愧！”
“这个状元……不属于我舒天雪！”
舒天雪朝众人一拜，随后退到了人群中，拒绝了状元的美名。
震惊！
沉默！
欢呼！
围观者的行为表达了他们的意见，他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倘若连续三试都是第一还得不到状元之名，那么文道会考的意义何在？
文无第一，或许是真实存在的，但当一位修士展现出碾压全场的文学素养时，这个说法就不成立了。
许渊，就应该是当之无愧的状元郎！
“舒天雪！”吴为用力的咀嚼这三个字，已经给这个不懂事后备的文道生涯判了死刑，即便这是巨擘子弟。
“一甲状元，姜伯虎，领取状元凭证！”
吴为大手一挥，金榜上舒天雪三个字被抹除，姜伯虎的名字自动顶上，出现在了状元那一栏。
齐刷刷的目光盯向姜伯虎，所有人都在猜测他会如何应对。
“姜伯虎会不会接受这个状元称号？”
“废话，一件封号灵宝就问你要不要？谁能拒绝？”
“可那舒天雪不就拒绝了吗？”
“你没看见舒天雪眼中的星星？女人发情，智商为零！我看这舒天雪多半是被许渊的才气折服，芳心暗许了。”
“姜伯虎不会拒绝的，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臣服姜家小爷，姜伯虎就是其中的代表。”
“嗯，为了不被姜家小爷甩得太远，为了提升自己在族中的存在感，姜伯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提升的机会。”
果然，姜伯虎不负众望，朝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来。
吴为嘴角轻笑，看着舒天雪，那表情仿佛在说：看吧，你不要，想要的人多了，现在后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