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和谐的声音,叶凌天都不用抬头看,就已经知道是谁发出的。
正是陈礼明。
陈礼明数次挑衅他,叶凌天看在大家都是同一个专家团的成员,为了同一个目的做事,更为了那三百多户人家,所以才数次隐忍。
可陈礼明不知收敛,到了现在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就算叶凌天脾气再好,此刻心中也有了一丝火气。
其他人也是一脸厌恶地看向陈礼明。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叶凌天说的不过就是个传说,笑过就好,谁也不会真的当真。还专门拿这个挑刺,做法也太过卑劣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
见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陈礼明丝毫不在意,不屑地抬头,傲然说道,“我们做学问的,做事说话当然要严谨,要是谁都像某些人一样,说话跟跑马一样,那还了得?这种风气一旦传播,影响可不大好,对吧,钱师兄?”
说着,陈礼明又把矛头指向钱鸿德。
对钱鸿德,他可谓是又妒又恨。
刚刚在飞机上,迫于中山装老者的威势,陈礼明把自己的恨意压下。
现在不同了,一是中山装老者不在这里,二是陈礼明心中已经认定,一旦中山装老者检查出自己身体安全无恙,肯定会勃然大怒。
所以陈礼明才一有机会,就趁机发难。
众人虽然鄙视陈礼明,也颇为崇敬钱鸿德的为人,不过却也没有到能替钱鸿德出头的地步。见陈礼明随口就把一口大帽子扣到钱鸿德身上,众人心中无语的同时,又有了一丝看热闹的心态。
“某些白眼狼好像没资格谈风气两个字吧?”钱鸿德还没开口,叶凌天就已经插嘴说道。
对陈礼明来说,他真正看中的是钱鸿德,叶凌天不过就是个小喽喽,不堪一提。见叶凌天数次讽刺自己,陈礼明脸色一寒,沉声斥道:“小子,我看在钱师兄的面子上,多次对你忍让,你别太得寸进尺了。”转头看向钱鸿德,“钱师兄,你的家教可不怎么样啊,教出来的学生我还真看不下去了!”
钱鸿德冷哼道:“陈礼明,你别一口一个钱师兄,对你这种师弟,我高攀不起!”
“哼,钱鸿德,你当然高攀不起我了!”陈礼明也是撕破脸皮了,“刚刚那位首长明明没病,这小子偏偏要说什么得了脑瘤。光靠切脉诊断脑瘤?你怎么不去领诺贝尔奖?钱鸿德,你不是最讲医德的吗?要是输不起,就直接说,好歹我看在你已经快老的不行的份上,不会为难你的。”
两人互相撕破脸皮对骂,火药味却是越发的浓重了。
众人看着这一切,虽然不耻陈礼明的为人,不过对他有一句倒是颇为赞同。
他们都是各行业的最顶尖精英,虽可能不了解中医,却也触类旁通,多少也知道,光靠中医切脉不大可能诊断出是否患了脑瘤。
陈礼明说到“你怎么不去领诺贝尔奖”的时候,众人下意识地都点点头。
“蛇,蛇!啊,有蛇!”身形微胖的鱼类专家周忠诚突然大叫了一声,整个人跳了起来。众人顿时好奇望去,看到他的屁股上多了一条黑白相间的尾巴,都觉好笑。再仔细一看,心中一凛,那黑白相间的尾巴,却是一条两指粗细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