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我打听过了，镇上的盐商大部分都是从江浙一带运来的盐……”王顺道。
王顺不说，余小刀也已经知道了，王彦之送来的资料很详尽，从资料中她已经得知大齐的盐业相对落后，市面上流通的所有盐，大部分都产自江浙一带，且几乎都是海盐，其他的来源几乎没有。
不光如此，产量低，质量还不好，相较于现代，不知差了多少倍。
王顺正说着，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季忱踏进了院子，他转头冲着季忱一笑：“季忱，你回来了。”
余小刀抬眸，看到了季忱。
季忱的眸光从两人身上扫过，见两人的举止亲密，微微皱了皱眉。
“你回来了，狼箫呢？他一早就去接你了。”
余小刀话落，不等季忱回答，狼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刀，我在这里。”
狼箫跑进院中，幽怨地瞪了季忱一眼：“季忱，你走那么快干嘛，都不等等我们。”
秦令也来了。
“小姨娘。”秦令和余小刀打招呼。
余小刀走了过来，朝着马车看去。
秦令疑惑：“小姨娘，你在看什么？”
“王彦之呢？”
王顺转头的时候，就瞧见了季忱阴沉的脸色。
王顺：“……”
他刚刚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
“小姨娘，子言——”季忱的眸光扫了过来，秦令赶紧改口：“王彦之没跟过来。”
“哦。他说文德放假了会来找我，我还以为他会跟你们一起过来。”
“他可能明天才会来。”秦令硬着头皮道，他偷偷瞥了季忱一眼：“小姨娘，这段时间，季忱读书很刻苦，你瞧瞧，都瘦了。”
秦令说着，赶紧将季忱拉到了余小刀的跟前。
余小刀瞧了一眼：“是瘦了。”
秦令：“……”
小姨娘，你这回答也太敷衍了吧。
季忱是瘦了，不过也长高了。
季忱这段时间确实也很刻苦，只是不是刻苦读书。如今的季忱在学院的排名中等，说他刻苦，恐怕也不会有人信，想当初，他轻轻松松就能考入前几，秦令也不知道季忱怎么了。
不过他隐隐觉得季忱是故意的！
季忱在他眼中，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怎会突然变得平凡？
而这段时间，季忱几乎都扑在了作画上。
秦令的眸光落在了季忱的手中，发现他手中的画像几乎都快被他捏烂了。
他眼皮一跳。
赶紧道：“小姨娘，季忱这段时间画技突飞猛进，你瞧瞧。”
他说着，猛地给季忱使眼色。
“文德没有画课。”季忱冷冷道了一句，转身回了屋内。
余小刀盯着季忱离去的身影，微微一怔，而后目光落在了季忱手中握着的画卷上，若有所思。
迟钝如王顺，也察觉到了季忱的情绪有些不对，他找了一个理由，就离开了：“小刀，情况我都给你说的差不多了，季忱回来了，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也不等余小刀回答，就走了。
“秦令，季忱是不是生气了？”余小刀问。
秦令抹了一把辛酸泪。
我的小姨娘啊，你可算反应过来了！
他冲着余小刀一个劲的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他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