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儿,为我更衣。”乔翎羽将汤盅递给血歌,便要下床。
“唉唉唉,你要做什么去?”藻荷拦住准备穿鞋的乔翎羽。
微微一笑,言道“有贵客来,我这个主母自然是要去表示下。”说完便拂开藻荷的手,穿上鞋。
藻荷皱眉道“那我陪你去。”
站在一旁的血歌抱着汤盅有些为难的看着乔翎羽,她不能陪乔翎羽去正殿了,因为,御珩在那,得知御潇今日住在天孽,她都躲着,很怕见到他,更别说御珩了。
似乎知晓血歌的为难,乔翎羽对着血歌言道“血歌,你先回去吧,等明日再来陪我。”
“好”血歌抿唇对着乔翎羽笑了,清冷的眸含着谢意。
正殿内,御珩满面春风的坐在侧座,细长的凤眸有意无意的瞥向坐在对面的柳清誉。
薄唇扬起笑意,对着主位上的淳于鹤辰言道“不知淳于城主的意思如何?”
“御庄主这般等不急要娶我小妹?”坐在御珩对面的柳清誉嗤笑一声,妖冶的说道。
“柳庄主此话何意?听上去,好像不是很乐意让令妹嫁给我御珩。”虽然满面的笑意,但说这话的时候凤眸明显露出凛冽的光。
柳清誉笑得不羁邪肆“御庄主未免也太敏感了,一句话而已。”
御珩点头,笑道“最好如此,以后我还要称柳庄主你一声二哥。”
“二哥?”柳清誉不屑一声,桃花眼满是嘲讽,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鹤辰!”乔翎羽被藻荷扶着缓步进入正殿,对着淳于鹤辰柔声唤道。
坐在主位一身肃杀之气的男人,听到妻子的声音,即刻紧张的问道“你怎么来了?不好好养身子,出来做什么?”说着便起身大步迎向她。
乔翎羽娇柔笑道“听闻御庄主来了,我作为天孽的主母,哪有不来之理?”而后看向御珩笑道“御庄主,你说是吧?”
“夫人说得极是。”御珩和睦笑了笑,似乎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可是记得这个小女人上次笑呵呵的将了他一車不说,还让他无法拒绝,呵......
坐在御珩身边的御潇见到脸色微白的乔翎羽,心口揪痛,他到现在都记得她满身是血的躺在自己的怀中的情景。
那一刻,他好怕他的小羽从此离开自己,彻底的失去她,心里就一阵阵的发慌,堵得发疼。
看到乔翎羽看向淳于鹤辰那充满爱意的眼神与娇糯的语气,御潇心里觉得比拿刀剜他的心还要难受,令人刺眼。
感觉到乔翎羽与淳于鹤辰的感情似乎越来越好了,这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他一定要尽快的夺回乔翎羽。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乔翎羽被淳于鹤辰扶坐到主位,轻声问道。
“刚刚御庄主说是想尽快完婚。”坐在侧位的柳清誉妖冶的桃花眸有意的瞥了御珩一眼,嘴角噙着笑。
“哦!”乔翎羽点点头,似乎想到什么,抬起头看向御珩,面上带着笑意“看来,这婚事,暂时是无法举行了。”
闻言御珩握住座椅扶手的手微微一紧,但瞬间就放开来,笑问道“不知淳于夫人为何这般肯定?”
乔翎羽微微垂眸,脸上露出哀伤之色,缓缓抬头看向御珩,双眼微红“想必御庄主应该知晓我小产之事吧?”
御珩怔愣了下,随后面色又恢复,略有感慨道“确实听闻了,还望淳于夫人想开些。”
“翎羽谢过御庄主,既然御庄主已知晓此事,那我就直说了”乔翎羽对着身旁紧抓着自己手的淳于鹤辰微微笑了笑。
小手紧紧反握住他温热的大掌,示意他自己无事,而后对着御珩叹息道“这是我与鹤辰的第一个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我们都很难过,所以我与鹤辰决定为这孩子在一年内我们淳于家不得举办喜事,也算是为我们这个孩子尽一份心意,不枉费他在我腹中呆着这几个月,不知御庄主可否懂得我这一位做母亲的对未出世的孩子这份情?”
“话虽如此,但......”御珩有意拒绝。
“御庄主,刚刚的一番话并非是天孽主母与你说的,而是一个刚刚失了孩子的母亲,与你商讨,惜儿与你的婚事是必然要举行的,但出了这样的事,我们淳于家刚失了长子,你觉得现在提婚事合适吗?还是说你连这区区一年都等不了?”
说到这乔翎羽顿了顿,意有所指道“御庄主如此心急,难不成是有什么别的想法不成?”
乔翎羽这番话说的御珩哑口无言,他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被同一个人,还是一个女子两次将車,倘若他拒绝就是承认自己急着娶淳于惜儿是别有用心,真是伶牙俐齿的女人。
御珩被说得没有半分反驳的余地,狞笑道“那么,就按照夫人的意思吧,将婚事推迟一年再举行。”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万分不甘,他策划了这么多年的事,竟然被这么一个小女人几句话就耽搁了,却连翻脸的余地都没有。
寂静思虑御珩别无他法只好咬着牙陪笑。
忽然御珩看向柳清誉,笑道“柳庄主不是也快大婚了吗?不知柳庄主意下如何?”
柳清誉抿唇,潋滟的桃花眼闪过冷意,竟然把矛头指向自己,哼,收起平日里玩味肆虐的笑,冷冷开口道“天孽是我大哥说了算,我大哥又听我嫂子的,我自己然也是听嫂子的话了。”
凤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笑道“看到你们如此和睦,御某也很是安慰希望以后我娶了惜儿,我们成了一家人后也是如此和睦御某便知足了。”
“呵!”柳清誉嗤笑一声,便不在言语。
“好了,既然事情已商定,那么我与内弟便先离开天孽了,淳于夫人保重身体。”说完对着在座所有人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
御潇随即起身,深深凝望着乔翎羽。
正欲离开之际,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御阁主留步。”
淳于鹤辰大步走到御潇面前“御阁主救了内子两次,淳于在此谢过御阁主。”虽然嘴上噙着笑,但眸中闪过骇人的光芒。
清秀的眼微眯,御潇抿唇,神色阴鸷“举手之劳,淳于城主不必放在心上,这是我应该做的。”后面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御潇咬得特别重,深棕色的眸略带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