蕨菜小说 > 都市言情 > 楚千尘顾玦

356决定

推荐阅读: 徐方乔玉超神法则闪婚甜妻:腹黑老公霸道宠素手倾天,邪君的宠妃我真的没有很多歌词本枪魔霸世红尘水榭为君来娶狐妻,驭百鬼在精灵世界当领主丐世神医少年武宗吞噬星空之双面师父快住手都市神瞳柯南之融入主线海贼之虚空君主重生归来神豪从签到系统开始娇妃是朵白莲花无尽星空之双生我在诸天加点修行女神的上门赘婿重生初中:学霸女神,超给力!即使如此我也期待幸福世间白蛇仙麻衣相师老夫已经修炼了一万年诱妻入怀:琛爷,放肆洪荒:十世轮回,我为通天!机甲定制大师重生后嫡女的病弱夫君变强了!锦绣民国我在东京当和尚我开局登上火星,震惊了全世界暗夜君王相思未寒情刻骨惊奇十八岁农门医女致富记视频剪辑:开局盘点十大帝王陈歌徐婉我在英伦当贵族印卡印出了修罗场最领主十里尸香报告!男主对我蓄谋已久大神尊您的守护神已到请查收富贵田园:神医农女有空间诱医萝莉贤者,无法无天黑科技成就系统楚王好细腰都市剑仙系统启动大千捕鱼系统我把地球玩废了余生漫漫皆为你剑藏于心都市之无敌修神史上最强败家神豪次元降临漫威唐朝诡事录(套装共3册)赘婿:开局就在土匪窝系统之大开发商大佬每天脑补夫人爱惨了他超狂女婿绝品神医我家娘子要纳夫我到异界放卫星修仙强者重回都市穿书之女配不干啦锦绣田园:最强农家女女神陪着去逛街大唐梦红楼绝世药神风水小相士我就喜欢你做作的样子极品修仙神豪不是吧,全世界都想契约我?机甲星辰欢乐道士将门娇:将军大人有点糙国民男神:暗夜帝少强势撩狐仙绝地求生之无限爆装超凡世界的我只能穿越到女频世界绝境荒岛遇女神纨绔首席,我不嫁!冷情首席官:溺宠娇妻农门春闺我真不想当暴君啊影后诞生记我的英雄养成游戏若许如梦佳期我都快成仙了,你说让我当太子?九域帝天我真的挺强圣斯黎亚之皇室冷公主猎谍炮灰皇后奋斗记血色官途开局从成为祭灵开始协议到期,求季总高抬贵手我的极品剑仙系统霍格沃茨的风与鹰翼宫变,重生皇后太佛系权臣宠妃:反派少女娇又野神医天下最强战医九霄至尊一个诡秘作家的自我修养都市最强地师洪荒青松道中国有乒乓有关神圣森林的传说刚进门,绝色总裁拉我领证食戟之零舒晚季司寒最强军婚:神秘首长,投降吧清穿皇妃要娇养
周围又陷入了无声的沉寂中。
  
  唯有那些树木与灌木还在随风摇曳。
  
  睿亲王的脸色实在不太好看,目光如剑地望向了墙上那个一箭击毙安达曼的三角眼金吾卫。
  
  那个三角眼金吾卫手里还拿着大弓,有些局促地从墙上跳了下来,走到了睿亲王和许副指挥使跟前,抱拳认错:“王爷,许副指挥使,刚刚风吹到树枝碰到了末将,末将不小心才松手了……”
  
  他维持着俯首抱拳的姿态,低垂的眸子里掠过一抹沉沉的光芒。
  
  睿亲王:“……”
  
  睿亲王觉得额头隐隐作痛,也不好再斥责对方什么。
  
  或者说,斥责也无用,人死不能复生。
  
  许副指挥使做了个手势,他的亲卫就去查看了地上的两具尸体以及楚千凰,然后回禀道:“两个昊人都死了,楚姑娘只是被打晕了过去。”
  
  睿亲王复杂的目光在两具尸体以及楚千凰身上,太阳穴一阵阵抽痛,心里沉重,神色更是阴晴不定。
  
  过了好一会儿,睿亲王才下令道:“把安达曼郡王的尸体带走,连夜赶路回京!”
  
  于是,原本烛火尽灭的驿站内又燃起了一盏盏灯火,恍如地上的繁星照亮了暗夜。
  
  歇下的那些人又不得不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行囊,半个时辰后,这支队伍再次上路了,只是队伍中多了一个黑色的棺椁。
  
  当马蹄声与车轱辘声渐渐远去后,驿站内又恢复了死寂,灯火又一盏盏地熄灭了。
  
  驿站对面的一片小树林中徐徐地走出了几个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头戴青色帷帽的青年,一手持珠,步履停在了在路口,静静地遥望着车队离开的方向。
  
  帷帽周围垂下的轻纱被夜风吹得肆意飞舞,轻纱后,乌诃迦楼的面庞俊美无瑕。
  
  一双深邃的眸子闪着睿智的光芒,气质沉静,仿佛能看透世间的一切。
  
  须臾,一只信鸽拍着翅膀从树林中飞起,双翅擦过树冠的枝叶,枝叶沙沙作响,似在低语。
  
  夜渐渐浓了……
  
  这只信鸽在三天后抵达了京城,一直飞进了宸王府。
  
  猫最先发现了信鸽,发出了兴奋的“咪呜”声,碧绿的眼眸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它追着信鸽在院子里绕了好几圈,幸而惊风及时发现。
  
  于是,猫被惊风赶走了,信鸽捎来的飞鸽传书很快就被送到了顾玦手中。
  
  顾玦漫不经心地扫了信纸两眼,笑吟吟地跟沈千尘道:“一切顺利。”
  
  “喵呜?”黑猫是追着飞鸽传书来的,仰头对着顾玦连续叫了好几声,似在问他,鸽子呢?
  
  顾玦没理它,又道:“他们快回来了。”
  
  猫见男主人不理它,就去蹭女主人。
  
  它安安静静地蹲在沈千尘的裙边,蹭了几下后,痴痴地望着她。
  
  眼里就差写着猫这么乖,怎么会有人不想摸它呢!
  
  可惜,它这是抛媚眼给瞎子看,沈千尘根本没注意猫,兴致勃勃地凑过去看那封飞鸽传书,脸颊顺势靠在他的肩头。
  
  她知道顾玦和乌诃迦楼联手给安达曼郡王布了一个局。
  
  顾玦没说过这个局的细节,沈千尘也没问过,只是看过几封顾玦和乌诃迦楼之间往来的信件,模模糊糊地知道一些,还有好些地方没想明白。
  
  不过,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呗,反正等睿亲王他们回来了,她自然就知道了。
  
  沈千尘豁达地想着,顺口问道:“一会儿你要出门吗?”
  
  她记得顾玦今天要去丰台大营。
  
  最近顾玦恢复得越来越好了,沈千尘也就不再拘着他,从二月底开始,顾玦去军营的时间越来越频繁。
  
  顾玦应了一声,把那张信纸又看了一遍,然后把信纸放在烛火上点燃。
  
  须臾,火焰吞噬了纸张,那张单薄的信纸很快就燃成了灰烬,在窗外的微风中轻飘飘地散开……
  
  顾玦看着那消散的灰烬,眸中暗芒翻涌。
  
  计划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乌诃迦楼那边该做的都做了,那么,接下来自己这边的后续也该准备起来了,以免太过被动。
  
  顾玦转过头,狭长的眼眸低垂,盯着她那张笑意盈盈的小脸,肌肤光滑细腻得连个小小的暇疵都看不到。
  
  他抬手轻抚着她乌黑柔顺的青丝,低声许诺:“最晚年底,我们就回北地。”
  
  他的声音温柔舒缓,简简单单地勾勒出他们的未来。
  
  知顾玦如她,沈千尘早就猜到顾玦最近的不少动作都是在为了回北地做准备。
  
  现在他既然亲口告诉了她,那么他们肯定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北地去。
  
  她相信他,他说什么她都信!
  
  “嗯。”沈千尘笑眯眯地点了下头,抬眸去看顾玦的眼眸,长翘的睫毛尖上有金色的阳光轻轻地闪烁着,仿佛敷了金粉似的。
  
  “我喜欢北地。”她正色道,那双乌黑的凤眸清亮如春水,清楚地倒映着他的脸庞,下巴依旧靠在他的肩膀上。
  
  说话时,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颈侧与下巴的位置,她身上的香味随着她的贴近愈发浓郁,清新,淡雅,一丝一缕地沁入他的口鼻。
  
  顾玦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眼底波澜汹涌。
  
  他抬臂一收,抱住她纤细的腰身,让她的小脸靠在他的胸膛上。
  
  沈千尘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脸从左往右移,却被他的手掌扣住了后脑,压在了他心脏上方的位置。
  
  怦、怦、怦!
  
  他的心脏强劲有力,生机勃勃。
  
  沈千尘自认做得不留痕迹,其实顾玦早就注意到了,她自从给他开胸后,就一直把他当成易碎的搪瓷娃娃,除了给他敷药包扎的时候,完全不敢碰触他左胸上的那道疤痕。
  
  她是医者,明明她也许比他自己还知道他到底康复得怎么样了,也是她告诉他,再过些日子,他就可以骑射了。
  
  因为在意,所以无法冷静;因为在意,所以总是诚惶诚恐。
  
  顾玦每每想到这一点,就觉得既心疼又酸涩,柔情满肠。
  
  沈千尘静静地倾听着他的心跳,也环住了他的腰身,紧紧地,用力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没事了。
  
  她的眼眶微酸。
  
  忽然间,心中涌现一股莫名的冲动。
  
  她把脸挪了半寸,轻轻地,温柔地在他疤痕的位置亲了一下。
  
  就这么隔着中衣与外衣,亲吻了一下。
  
  轻如羽毛。
  
  顾玦的胸膛剧烈地一颤,似有一股电流从她亲吻的位置急速扩散,浑身的血液似乎沸腾燃烧了起来,浑身酥酥麻麻。
  
  这丫头啊!
  
  真是……
  
  他闭上了眼,极力忍耐着,修长的手指不由插进了她浓密的发丝间,温柔缠绵。
  
  沈千尘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嫣然一笑,巧笑倩兮。
  
  她还主动用头去蹭他的掌心,像猫儿似的,声音温暖甜糯:“王爷在的地方,我就喜欢。”语气近乎呢喃,又似在撒娇。
  
  无论在哪里都好,只要他们在一起!
  
  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等到三月中旬顾玦的身体恢复到能够策马弯弓的时候,睿亲王一行人也返回了京城。
  
  睿亲王也怕再生什么变数,因此回京的这一路,他们是日夜兼程,没怎么歇息过,一个个都憔悴不堪。
  
  之前他们从京城启程的时候,包括昊人在内的这支送亲队伍浩浩荡荡,意气风发;回来的时候,队伍的成员少了一大半,众人一个个萎靡不振,连大齐给袁之彤备的嫁妆也丢了不少。
  
  睿亲王、礼部郎中以及许副指挥使进京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宫面圣。
  
  然而,皇帝到现在还病着,而且随着时间过去,每况愈下,如日薄西山,每天大半的时间都躺在龙榻上,清醒的时间也不多,因此,从年后到现在一直是由太子在监国。
  
  顾南谨前几天就得知了睿亲王一行人正要回京的消息,但是睿亲王的书信写得语焉不详,只说安达曼死了。
  
  顾南谨也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这两天,也在烦心这件事,因此这一日他第一时间接见了睿亲王他们,听他们禀了这一趟南下的经过,也包括安达曼是怎么死在金吾卫手里。
  
  随后,顾南谨就派东宫侍卫去宸王府把顾玦请进了宫。
  
  这是顾玦在大年初一朝贺后,首次进宫。不同那次穿着正式,今天的顾玦衣着十分随意,只穿了一件月白的道袍,头发如常在家中般半束半披。
  
  从宫门到东宫的这一路,吸引了无数道探究审视的目光。
  
  无论是那些官员还是宫人,都在暗暗地揣测着顾玦这个稀客到底是为何而来。
  
  整个皇宫的气氛因为顾玦的到来而发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大概也唯有顾南谨大喜过望。
  
  他本来还担心顾玦不肯来,想着是不是还是得他亲自跑一趟宸王府。
  
  “九皇叔,坐下说话吧。”顾南谨亲自请顾玦坐下。
  
  这里是顾南谨在东宫的书房。
  
  书房是一个人极为私密的地方,平日里,顾南谨都是在配殿待客,他请顾玦到书房自是为了表达亲近之意。
  
  靠窗的一个茶几上摆着一个榧木棋盘,顾南谨此前似乎在摆棋,棋盘边还摆着一本棋谱,棋盘上摆着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
  
  顾玦只扫了棋局一眼,就知道这是一局残局。黑子在白子杀气腾腾的包围圈中,穷途末路。
  
  在内侍送上了两盅热茶后,顾南谨又道:“九皇叔可知道睿亲王回京的事?”
  
  顾玦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既没点头,也没否认。
  
  顾南谨也不在意,这本来也就是一个开场白而已,接着,他就仔细地跟顾玦转述了睿亲王的说辞。
  
  顾玦不置一词地喝着茶,连眼角眉梢也没动一下,云淡风轻。
  
  顾南谨知道顾玦一向寡言,也不在意,诚实地说着他的分析与猜测:“九皇叔,长荆镇的事,孤觉得睿亲王他们是被昊人设计了。”
  
  顾南谨右手成拳,思忖地在茶几上叩动了两下,目光朝窗外几只飞过的雀鸟看去。
  
  他思索了一会儿,又道:“但又有几个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