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麦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刚刚睡了多久。
刚开始的时候身边还只是相对略微重一些的呼吸,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挲声,以及一些让认真的俾斯麦不太能理解的动静。
俾斯麦不停地告诉自己,提尔比茨不是故意的,就算上次看到她穿着自己的衣服在与指挥官亲热,她也不是故意的,毕竟那件衣服还是自己送给提尔比茨的。
提尔比茨这么长时间没有与指挥官在一块,现在抓住机会很正常,自己才是那个阻碍她们的电灯泡;据说指挥官天天都要早上十点、十一点才会起床,婚舰们是一方面,指挥官肯定也是有自己的原因,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现在这个样子也很正常,肯定不是故意的。
平稳呼吸,不要有多余的动作,我已经睡着了,对,已经睡着了,我什么都听不见。
正当俾斯麦几乎已经说服了自己的时候,身边两人的动静逐渐大了起来。
“唔……没想到,提尔比茨你……”
“我很早就说过,我懂得很多,很多。”
“有纸吗?”
“不用,转过身来,小心一点。”
然后俾斯麦听到又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应晖健壮的身躯就算小心翼翼地翻转,也让结实的床铺产生了些微震动。
接下来动的是提尔比茨,因为俾斯麦能感觉到,自己妹妹在向下的过程中轻轻地擦过了自己的背后,只是这一下,就让俾斯麦匀称秀足上的葱白脚趾纠缠着又舒展开来。
“提尔比茨……唔……”
“……”
俾斯麦贫乏的知识让她无法想象自己的背后到底在发生什么,渐渐控制不住呼吸的节奏,心不由自主地跳动得很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过了不知道多久,俾斯麦听到应晖似乎是长吸了一口气,然后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我去拿水。”
“呜……不用……不要吵到俾斯麦。”
“怎么可能没吵到,估计都已经醒了。”
“不会。”提尔比茨言之凿凿地轻声回应,然后稍微大声了一点问道,“俾斯麦?”
没有回应。
俾斯麦当然不会有回应。
“姐姐?”
俾斯麦右手攥紧了床单,依然没有回应。
“睡得这么死吗?还好,还好。”这次说话的是应晖。
“铁血的领袖,休息是休息,工作是工作,都是一丝不苟。”提尔比茨的声音逐渐靠近,俾斯麦甚至感觉到有什么触碰到了自己的金发,“平时看俾斯麦像是一只狮子,其实睡熟了也和猫一样平静啊。”
“确实是猫,波斯猫。”俾斯麦无法反驳应晖的话语,只能继续装睡。
“她总是若即若离若隐若现,有时候沉默冰冷,有时候温柔腼腆,任谁都不会是她爱情的主人……”提尔比茨轻轻地唱着这首名为波斯猫的歌,咬着应晖的耳朵说道,“确实有些像,因为她爱情的主人不够强硬呢。”
“不是不够强硬,这叫尊重,对俾斯麦的尊重。”
“所以指挥官承认了,你是俾斯麦爱情的主人?”
俾斯麦咬着嘴唇,眼皮底下的瞳孔不受控制地放大着,不知道是心脏还是心智魔方的地方迅速地将血液泵向大脑,如果说之前的提尔比茨可能还是无意,现在绝对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