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州,魁王府。
月光皎洁,魁王府中却透着莫名阴暗。
紫衣与红袖中毒已深,人事不省,羽一阁老也已经束手无策,迟迟不见卓子骞带鸠离大相师归来,羽一阁老只得书信一封送往昆仑山境元殿求助阮宇,弦焱两位师兄。
夜里放飞带着书信而去的昆仑山上的灵鸟青色鹰鸾,惆怅之际,忽地发觉到魁王府中有一股阴邪之气存在,羽一阁老不敢怠慢,细细察觉阴邪之气躲藏之地,不成想竟是在紫衣与红袖的房中。
真气探查之下,房中除了紫衣与红袖之外该是还有两人,如同晚风吹开房门,神色无形,门开的一刹那,羽一阁老比晚风更快一步地来到紫衣红袖的床前,只见此时正有一身姿妖娆,一身夜行衣的女子在对红袖施加看似是为一种不知名的法术,红袖虽未醒来,可是在这女子的法术之下,面容表情时而惊恐,时而愤怒,额间汗如雨下,而在红袖的脖颈上,此时正盘卧着一条小蛇。
另一边,另一个身着夜行衣的女子在对紫衣做着同样的事。
镜花与探心潜进府中,一身烟里来雾里去的招数没有惊动任何一人,明知羽一阁老就在魁王府中,虽心有忌惮,可还是要冒险一试,因为卓玉心就要回来了。
无声无息中,见到一个白胡子老道突然闯进来,镜花与探心同时一惊,探心拿过尚在红袖脖颈间吸食毒液的小蛇,两手撩拨,一团烟雾出现在羽一阁老身边,探心钻进这团烟雾,以为又可以如弥天大谎般逃脱,不成想羽一阁老瞬间驱散这团烟雾,一指定穴点在已经掠过羽一阁老身侧,即将逃之夭夭的探心身上,那条小蛇从探心手中逃走,飞速般随同镜花一同消失在了屋外。
房中的这般并不激烈的打斗甚至都没有惊动府上的护卫,羽一阁老迅速查看紫衣与红袖的状况,奇怪的是,之前两人体内的毒已有流遍五脏六腑之势,为何突然看似毒已驱除,两人已有痊愈之状,不必说,紫衣与红袖的今日必然是拜这二人所赐。
羽一阁老审问探心道:“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探心不语。
羽一阁老饶有自信道:“你会说的。”
两指点在探心的肩头,探心突然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如被锁链穿过锁紧一般,在院子里的聚集起越来越多的火把照亮了整个魁王府之后,探心被押往潮州地牢。
羽一阁老小心翼翼地探查紫衣与红袖的状况,二人身上剧毒均已消退,之紫衣的脖颈间有两个小小的齿痕,该是那条小蛇所咬,红袖的脖颈间亦是,只是在羽一阁老探查时,突然发现,在红袖的后脖颈间竟然有一个红痣,一颗红痣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是有一道很浅淡的刀伤的疤痕从这颗红痣上划过,在红袖的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若不是仔细看,这道看似已经有些年头的伤痕基本不会被人察觉。
羽一阁老好似想起了什么,他再看看红袖的面庞,不住地摇头,却又眉头紧皱,于是,深夜之中,羽一阁老找到了魁王府的老管家,只为问他一件事,紫衣与红袖当年是如何进的魁王府......
离开了柔然之地,踏入的却如荒无人烟之地一般的魏境,与柔然边境的大部分村庄已经空了,天狼人攻下飞龙城,全力攻打禹州城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魏王朝,乌蒙蒙的夜空下,卓子骞独立篝火旁,惆怅着这场来自北方的战事。
突然,一阵凉意从脖颈间传遍全身,一把利剑从背后抵在了他的肩头,卓子骞不动,亦不懂,静等着背后的那个人发问。
“你不想问为什么吗?”醒来后的沐初夏出口问道。
“就是因为我想问的为什么太多了,才不知道该问你哪个为什么?”
卓子骞转过身,任由沐初夏的铭垣利剑抵在他的喉咙处。
“在这个世上,与我最亲近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师父,可是师父被人害死,我要手刃仇人,我当你是朋友,却在这里知道原来你不仅仅是朋友,你还是仇人之子,你让我怎么做,你想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