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监，不好意思，我路上遇到了个熟人，寒暄了会儿，我一会儿就过……啊，”她声调骤变，下一秒赶紧改口，“我一会儿可能也来不了，有什么需要翻译的文件可以先发给我。”
“曲助理是不舒服吗？”程辉有些疑惑，但还是公事公办道，“你能翻译的话，我给你一份邮件，明天下午三点之前就行，但三点我会和一位当地的投资商聊天，你能过来的话就最好，不行的话，当地也有翻译，只是……”
商业机密的事儿，要是给不熟悉的翻译卖了，之后连追责都找不到人。
所以翻译普遍要用知根知底的人。
曲烟赶紧按住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回道，“我没有不舒服，我只是刚刚走路撞到了脚，让程总监见笑了，明天……我们再谈。”
她机智地避开了自己明天要走的话。
“嗯，好，再见。”程总监说着，挂断了电话。
曲烟长舒了一口气，回头看着男人镇定自若的脸，怒道，“季卓然，你够了！”
“我没够，”他反驳，反手制住她的手，“让他另外找翻译，我有地方用得上你。”
她怒，“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是为了程氏过来工作的，你……你自己也会阿语，就不能先将就用着？”
季卓然却平静道，“那几个酋长想往欧洲投资，程氏压根就没戏，过来也就是结识些朋友，不然为什么只来了程辉，程敬天都没动，你上赶着着什么急？再说了，你刚才已经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难道就想不改正？”
“你既然说了总监要来结识朋友，那我作为翻译，也该过去，你不能这样耍无赖！”曲烟无奈了，她此前是认过错，但她没想改啊！
只是这样的话，在季卓然面前是万万说不出来的。
“无赖？”他的语气中带了浓浓的威胁意味。
说话间，他的指尖滑到她的背上，印有刺青的地方。
明明刺青留下的伤痕已经完全恢复了，可他指尖过处依旧会有发麻发痒的感觉。
“季卓然，你住手……”曲烟开口，她想转身，却被他的大手箍住细腰，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