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北突然间明白了。
自己身上的“气味”，确实早已不是掌书阁的了。
如今的他，身体内存在着已经揉合完毕的掌书阁同铁笔门的内息，然后还掺杂着许多并没有完全交融进去的阴阳签的内息。
如此一来，这种混合的内息更像什么？
更像是那个原始门派的气息啊！
正因为没有融合完毕，所以这蛇女才说是“像”。
若是完成了，那估计便直接说“是”了！
原来这个蛇女对自己要直接痛下杀手，正是因为她内心真正恨的，应该是三派尚未分裂之前的古老门派。
而会是何种事情才能导致化为深仇大恨？
封印！
搞不好就是那个曾经的古老门派把这个蛇女封印到龙墓中的。
而至于她对于掌书阁的仇恨，或许也是因为她很清楚掌书阁便是当年那个古老门派的“延续”。
再加上夺子之痛，便自然在出来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来到这已经被灭门的掌书阁，哪怕是对着一堆建筑“鞭尸”也必须要发泄出心中的愤怒了。
但不管怎么说，许墨北都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险。
这蛇女已经知道他是掌书阁的人，又闻到了身上那跟古老门派极其相似的“味道”。
可恶啊。
见到蛇女真的是再次准备游向许墨北，蛇骨婆仍旧不想放弃。
她突然间重新匍匐跪拜在地上，但声调却是太高了许多，道：“圣祖，您不是答应我，只要我带您出来，除了不滥杀无辜之外，还会帮我做一件事情么！”
蛇女听到，缓缓回过头来看着地上的蛇骨婆冷笑了一声，说：“是啊，那件事情你不是都已经告诉过我了么。让我去帮你收拾一个家伙么。怎么，如今是想改主意，让我放了这个小人儿？呵呵，我可是跟你说清楚啊，我只会答应你一个条件，放人，便不会再去杀那个家伙。你可想好了。”
原来，蛇骨婆释放这个蛇女，竟然是为了那个冥毒之王。
如此一来，很多事情也便讲得通了。
此时此刻的许墨北，说实话自然是想要让蛇骨婆选择救下自己。
因为那个冥毒之王，他也可以替她去收拾啊。
“我……我……”蛇骨婆的身体在颤抖。
这个抉择其实对她来说，还是有些难的。
一个是旧主之仇，另一个则是旧主之后……
“我请求您……放过这个人吧。”最终，蛇骨婆的决定，还是令许墨北松了半口气。
至于那半口气仍旧堵在胸口，则是因为不知道这个蛇女会不会守信了。
“可以，放了他便是。但从这一刻开始，你我便再无任何瓜葛，那个之前说的家伙，我也不会帮你去杀了。”
蛇女说完的瞬间，许墨北跟四目鬼王身上的巨蟒也是消散不见。
憋在许墨北胸口的那半口气还没有顺下去，结果这蛇女的下一句话，便直接令许墨北心中大惊。
“人，我已经放了。那么，接下来，我也该动手报我的仇了吧！”
妈的，就说没这么简单，不可能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