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还真敢。
任他被绑在哪儿,不帮他解开绳索,甚至嫌他吵人,把扯掉的布重新堵回他嘴里。
除了苏氏有些担忧,问了几句,忧心是否要帮他解开外,苏家其他人全都没有说去帮他解开。
步洮就这么被绑在那两日,甚至饿了两日。
第三日一早,苏玉送走大哥,回到院子时,闻到一股腥臭味。
她往马厩里去看,才发现味道是从步洮身上传来,而这人,这两日已被磨出黑眼圈,脸色铁青,易要杀了苏玉。
“你尿裤子!”苏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都多大人了,竟还尿裤子。”她嘲讽,扯掉他嘴里的布。
步洮满脸阴沉的看着她,双眼喷火,在她拿走布后,也没开口说话。
“想杀了我!”苏玉半蹲下身子,去解他身后绳子。
刚解开,步洮就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到木柱的上,双脚离地。
窒息感袭来,苏玉难受极了,却瞪大眼睛,定定的瞧着步洮,未说一句求饶的话。
步洮死死瞪着她,在她将死时,松开她。
“怎么不杀了我?”被松开的苏玉剧烈咳嗽,急促呼吸。她却挑衅的瞧着步洮。
步洮脸色阴沉,冷笑一声,往外窜去,片刻后,抓住苏父出现在苏玉面前。
“我不杀你,我能杀他。”
苏玉脸色终变。“你敢!”
“为何不敢!”步洮反讽回去,抽出剑刺向苏父。
苏玉瞳孔收缩,瞪大眼睛。
步洮抽出带血的剑,冷冷看着苏玉。“苏玉,你别忘了,你父母还在这。”
说罢,他闪身进了小武屋子。
“爹!”苏玉奔过去,扶住父亲。
剑刺入肩膀,未伤到致命处。
步洮特意瞄准分寸,不伤父亲性命。
苏玉沉着脸,扶着父亲回到屋里,为他处理伤势。
一炷香后,步洮换了身衣服,干净清爽的出现在苏玉面前。
这时,苏玉刚为父亲处理了伤。
“苏大夫,该回去了。”步洮把这句苏大夫咬字很重,阴测测的盯着她。
“爹,这几日别碰水,好好休息。”苏玉像是没听到他话一样,叮嘱父亲。
叮嘱完,去收拾行李,与他一同回去。
马不停蹄,快马加鞭,天黑前,赶到鹿城。
步洮盯着利落下马,往府中进去的女人,心绪不宁。
从他伤了她父亲威胁她后,她便很是乖巧,不回他话,他喊走就走,一点时间没耽误就回来。
这女人,可不是这么乖巧的人,不然也不会如此欺辱他。
步洮有些不安。
回到王爷身前,他终于知道府外不安从哪儿来了。
“谁伤了你?”高椅上的许夷挑起苏玉下巴,盯着她脖子上明显的指印,冷声问道。
苏玉怯生生的看了步洮一眼,莂开头。“没人。”
“步洮。”
“王爷!”步洮立即跪地。“是属下伤了苏大夫。”
“理由!”
步洮噎住,他能说,这女人眼见着他被绑两日,不为他松绑,还嘲讽他?
这是耻辱,无法言出。
“本王让你保护她,你便是如此护卫?”许夷冷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