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夜幕降临之时，宾客已然散去大半白凡缓缓起身。
秦阳明连忙起身说道：“小友要是不忙的话借一步说话？”
白凡点点头，对着大黑说道：“别乱跑。”
秦阳明笑着带白凡来到了他的房间之中。
房间很大，却很空旷，装饰也很普通并没有预想中的那般富丽堂皇。
可是这房间中却有很多鸟笼，每一只鸟笼里面都有一只非常珍稀的鸟，羽毛绚丽煞是好看。
老者依靠在椅子上神色有些疲惫笑道：“人老了，就喜欢养养花逗逗鸟。”
白凡点点头，不过是养点花鸟罢了，就算是更稀奇的他都见过，这点不算什么。
回到房间中的老者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再无白天的红润之色。
白凡自顾自的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轻声道：“这么做就不怕惹怒了我？”
老者嘿嘿一笑，顺手拿着白凡泡好的灵茶喝了一口，美滋滋的砸了咂嘴道：“好家伙，这是在从阳那偷拿的吧？”
见白凡点头，老者有些生气的说道：“那家伙抠门得很，平时我要点茶叶都抠门的紧。”
放下茶杯的老者微微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是老头子做得不对，老夫在这给你赔个不是。”
“不是我想这样利用小友，实在是…我不能护着秦家长久啊~致远还没成长起来，等不了哇…”
“你要怪，就怪我吧，这事儿和致远没什么关系，他是个好孩子。”
突然！
白凡脸上的笑意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有些阴沉的脸色。
白凡冷声道：“如此利用我，就不怕我动怒？”
老者嘿的一声笑了出来道：“怎么？还能杀了我？”
白凡转头直视老者道：“你以为我杀不了？”
老者看着白凡的双眼，认真的说道：“杀得了，那又如何？”
白凡也收起了刚刚的寒意，轻声问道：“为何？”
老者突然有些洒脱的笑了笑道：“我已知生死，又不惧死，奈何以死惧之？我已证长生，又不恋长生，生又如何死亦如何？”
短短两句话，却是将白凡心中那一丝郁气打散的一点不剩。
白凡足足沉默了半晌，随后摇了摇头叹气道：“老爷子倒是看得透彻。”
老者给白凡倒了一杯茶轻笑道：“有什么透不透彻的……等你大限将至却又无能为力的时候，很多事情你也就看开了。”
白凡轻声问道：“一介巅峰王座，老爷子年轻之时，是何其的意气风发小子虽然不知，可是小子倒是想问一句，为了家族付出一生，值吗？”
老者听到这句话，举杯的手在半空微微停顿，随后仰头如饮酒般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秦阳明猛然转头看向白凡反问道：“若…这秦家是白家呢？若致远换做是你呢？你当如何？”
一连三问，让白凡整个人怔在了原地，半晌后白凡没有说什么，只是取出两坛美酒递给老者一坛，自己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