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人体的潜意识,赵颂雅有着一些自己的了解和看法,她并不是特别承认这样的一种说法,因为对她来说,神秘学学习的一大作用便是帮助她沟通自己的一些真实想法,这种过程可能会让她了解到一些自己所从来没有接触过,甚至不会去产生的念头。
但说到底,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一闪而过的念头,都应该属于她自身,而非某种新的意志的具现。
但是,就现在来看,眼前这位或许已经被潜意识所暂时控制的季普特,其表现的简直就像是另外一种存在。
像极了东方传说中的“附身”。
赵颂雅压住了心中的好奇与不解,静下心来听接下去的对话。
“首先,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这位先生。”
季普特说道:“当你们意识到自己能够看到更多的东西时,是否产生了一些优越感?你们是否认为,你们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朝着一个他人无法理解的领域前进?”
赵颂雅注意到约瑟夫的脸色变了一下,这个男人一直以来都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高傲,尽管他在为人处事方面可以很随和,甚至有的时候还能够与他人开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但说到底,在他的骨子里有着一种异乎寻常的自傲与自信。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显然是有些尖锐了,但两秒后约瑟夫便转过神来,回答道:“是的,我当然与其他人不同,在个体差异的基础上,洞察力的不同加剧了我与他们之间的距离。”
“洞察力?”
季普特没有在意约瑟夫说了什么,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个词语上,他无声地重复了两次后,说道:“有趣的称呼,虽然不太准确但也算易懂。”
这个时候,赵颂雅有些忍不住了,她开口问道:“先生,你与季普特……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房间中的人笑了:“我们是一体的,这很明显。”
“他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但我所了解的一切,他却未必清楚,那是这具身体所自然产生的反应,同时也是我给予他的保护。”
季普特抬起头,看向了赵颂雅的方向——尽管在他看来,四周应该都是无法透视的墙壁,但赵颂雅却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他说道:“您也一样,女士,所有人都一样,每个独立个体,用你们的话说就是‘灵魂’,他们都是同一的,所有的一切共同组成了一个魔方,经过旋转,我们会有不一样的表现,但说到底,它的本质没有发生过变化。”
“每个人都在朝着真实靠近,从生到死。”
他说:“你们不过走的比别人更快了一些……无论是通向真实还是通向死亡,都一样。”
约瑟夫的脸色越来越黑,看上去他对这些论调非常的不满,于是他用力地咳嗽了两声:“那么,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们,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在那里,就如顾小姐所希望的那样,那个人尝试用我们做一场献祭,好让他达成某种目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季普特的面色出现了变化,他的表情有些扭曲,但不过两秒又恢复了原样:“具体的画面让这具身体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你们想知道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