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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无铭:这是我最清醒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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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在间桐樱和名为‘爷爷’的存在博弈之时,发生了一件她绝对想不到的事情。

  ——她‘捕食’无辜者的丑态被自己的心上人——卫宫士郎发现。

  那时在血泊中‘哭泣’的她就已经明白了一件事——从小就渴望着成为正义伙伴的学长,是绝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所以她陷入了比黑暗还要黑暗、比冰冷还要冰冷的世界里。

  令人讽刺的是,在比大海还要深沉绝望中,失去了求生意志的她却成为真正的黑杯。

  也因此她获得了足以战胜寄居在心脏中的‘爷爷’的躯体。

  可破万法之符驱逐诅咒?

  冠位魔术师精细分割和拟态神经融为一体的刻印虫?

  不需要了,不再需要什么宝具或魔术师了,

  已经将身体容器化的她,用手指将心脏中的‘虫子’粗暴的扯出来就可以了。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那个‘他’再也不会回到自己身边了。

  没有了他,间桐樱就不算‘活着’,最多、最多只能算‘生存’着。行尸走肉般的生存着。

  而唯一能让他回到自己身边的可能,似乎只剩下奇迹这种东西了。

  理所当然的,间桐樱将目光放到了奇迹的源泉、万能的许愿机——圣杯上。

  可是要取得圣杯,就需要强力的servent。

  间桐樱望着眸子变成猩红色的无铭,低下了头。

  “shirou对不起,请原谅我亲手将你推进了疯狂的深渊。以后你要责骂我也好,惩罚我也罢我都好无怨言。可是,我现在不得不这么做。”

  “——请你暂时忍耐一下,等得到纯洁的圣杯,我一定会送你达到理想的彼岸。”

  “呵呵呵……”

  被漆黑缠身的无铭突然裂开嘴角笑了,嘴唇微动间有清亮的声音传出。

  “不,樱你错了,是我要谢谢你才对。——你知道吗?在我的一生中,从未像这一刻如此清醒过!”

  本应该狂化的黑色的英灵却冷静的说着逻辑清楚的话语,

  他那双血红色的眼眸中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间桐樱诧异地望着无铭,“喔?shirou——你没有狂化吗?!”

  无铭诡异的勾起嘴角,“樱,你知道狂化是会负负得正吗?就如我的妻子清姬一般,不被以berserke或者a-venger职介召唤的话就不能保持清醒,但是被施以狂化后反而会找回神智。”

  (枪清姬:喵喵喵?)

  “你的意思是……”

  “不错,如果不是这次狂化,我可能永远都意识不到——以前的我啊……

  ——是疯狂的!”

  震撼性的宣言久久回荡在石屋内。

  一时间,间桐樱心神巨震。

  良久之后,她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既然archer仍保留着神智,但却愿意和自己说这么多辛秘,这本身就意味着一个‘回答’。

  间桐樱用爬满红色咒文的手轻抚着无铭的脸庞,不过温柔如水的眼神去似乎透过眼前的英灵,望向了的另一个人。

  “那么现在的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无铭将投影出来的圣剑插在地上,残忍又愉悦的说到,“master,请允许我用这把剑开拓胜利之路。”

  间桐樱安心的笑了,有archer相助,她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艾因兹贝伦的berserker也好,saber也罢,还是吉尔伽美什,一路莽过去就行了。

  然而间桐樱并没有发现,他的servent刻意隐藏了‘胜利’前的定语。

  有的时候,servent的胜利并不等于master的胜利。

  身经烈火千遍焚烧、陨铁万般锻炼的钢炼之英灵,即使黑化了、堕落了,也不可能如狼狈的野狗一般丧失掉他的理想和信念。

  最多——就是追求理想的手段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

  当然,即使是黑化后的无铭也不会对间桐樱不利。他想做的、和将要做的,不过是篡夺master的胜利果实而已。

  ……………………

  卫宫家。

  远坂凛坐在主人的位置上,用一副满足的表情喝着茶。

  “喔,不用花钱的东西好好喝唷。”

  坐在远坂凛对面的saber眉头一挑,诧异的望向了这个早上还悲伤到一句话都完整的说不口的少女。

  “喔,为什么用那种表情看着我?”

  因为对远坂凛现在的态度有些不满的缘故,saber直说道,“凛,你似乎已经从失去archer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没有喔。”

  saber对远坂凛的回答感到惊讶,她疑惑的皱起眉头思索起了远坂凛话语中是不是有更深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