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年来，他还真没安慰过谁，尤其是女人，生平头一遭。
“你不知道这些都是假的？”
听到他极富磁性的声音，蓝鳞儿抬手擦了下眼泪，“才不是假的！”
不管是人鱼，还是幻化成泡沫的传说，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瞥见她眼底那份倔强，霍司寒面不改色。
撑着额，他欣赏着她的那份倔强，语调漫不经心，“这么说，这世上还真的有美人鱼了？”
蓝鳞儿就要张口，却在意识到什么后，欲言又止。
心虚低头，“我、我只是觉得，这个小人鱼死得好可怜……”
“不可怜，怎么赚取你们的眼泪？”
对霍司寒而言，这些幼稚的童话故事，本就是为了博取小孩子的同情眼泪。
蓝鳞儿抬目，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
不知道身为人鱼的他，说话自然轻巧。
她懒得理他，又将故事重新看了一遍，浑然不知，竟忘了自己还坐在这个男人车上。
直到那篇故事不知道被她阅览了多少遍，黑色林肯停下，蓝鳞儿才抬起头，看向车窗外。
这是……
“你怎么把我带来这里？”
扭头，看向身侧的男人，她有些诧异的询问。
霍司寒睨着她，声音磁性好听，“不然，我应该带你到哪儿？”
蓝鳞儿张了张嘴，却又突然停顿。
她还没有找到颂哥哥，不能回海豚湾。
瞅着面前的男人，她陷入一阵缄默中。
瞥了她一眼后，他率先下了车。
蓝鳞儿见状，只能跟着下车，尾随他身后，四下盲目环顾，来到这个昨天才离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