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么可口菜肴，吃在她嘴里，却苦涩得难以下咽。
但她还是吃下了。
“我……为什么会被你救？”
昨晚迷迷糊糊中，她只记得自己游上了岸，走在浅水的海滩上跌跌撞撞，直到最后一丝力气都用完，她无力再走，晕倒在海滩。
他救她时，她身体是不是异样的，她全然不记得。
现在的她，已经是四面楚歌，陆地与海，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你晕倒在我住宅后面的海滩，散步时发现的你。”
“那……除了我受伤之外，你……还有没有看见其他的？”
霍冥风眉心微蹙，“你是指……你没穿内衣？”
蓝鳞儿脸色骤变。
她其实想问的是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呈现鳞状，却忽略了，每一次她幻化成鱼尾的时候，衣服会自己脱落。
他看到她的身体了？
蓝鳞儿脸色不太好看，并不是羞涩，而是……愤怒之中有些无所适从。
霍冥风却面色平静，“放心，当时你穿的连衣裙，是佣人给你换衣服时告诉我的，我并没有看到什么。”
听闻，蓝鳞儿神情滞了两秒，那份不自在终于消散。
昨天下海时，她确实穿了条连衣裙。
以前下海她会将衣服脱掉，但昨天她走着走着，就往海的深处越走越远，并没有心思去脱下身上的连衣裙。
看着她脸上的不自然消退，霍冥风选择坐了下来。
“怎么，我救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
蓝鳞儿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还欠我的钱，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