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木想给言和做小米粥,言和家里没有小米。
他退而求次地想做大米粥,发现言和家里的大米没了。
家里有面,可是面条这东西煮了不马上吃的话要不了多久就会变坨。
白苏木做了饭之后是想模仿言凉的字迹,给言和留一张纸条,在上面告诉言和是他岳父回来后打扫的房间和做的晚饭。
言凉是美术老师,下午洛水一中放学后他在学校就没事情了。下午放学之后他都是去画室教高二和高三的美术生画画。
作为画室的老师和老板,言凉是想跑就能跑。
如果白苏木告诉言和,在她睡着的时间里岳父回来清理了房间的残渣,又给她煮了粥,那么言和大概率会相信。在看到了纸条的情况下言和也大概率不会再去问岳父,她白天睡着的时候岳父是不是回来过。
言和家里没米了,不仅没有米,还没有菜。
冰箱里虽然不是空空如也,但里面放的豆瓣酱、豆腐乳、老干妈这些东西怎么看都不适合给生病的言和吃。
罢了,出门去买点东西吧。
钱的话去找找职业乞丐好了,变回猫去他们那里掠夺一波。
白苏木出了门,就在他关上门没多久后,床上的言和起来了。
“走了?”
言和说话没有出声,她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呼出了一口浊气。她没想到自己生病在家,家里居然进贼了。
真是太吓人了。
要不是小偷进房间踩到了地上的碎渣,她说不定就迷迷糊糊地起床,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了。
要是那样的话,小偷会直接化身为劫匪,从入室盗窃变成了入室抢劫。
如果这入室的人狠一点,内心歹毒一点,可能她会被-灭口。
感谢自己之前没有强忍着难受清理地上的碎渣。
诶,地上的碎渣呢?
言和看到床边地上本该存在的一堆碎渣和一地脏水消失后意外。
水时间久了干了消失她能理解,那堆碎渣为什么消失了?
刚才进房间的是爸爸妈妈?
不,不可能。
言和摇了摇头。
那个人没有味道,不可能是爸爸或者妈妈。
无论是爸爸还是妈妈,来她的房间离开之后她都能闻到淡淡的味道,爸爸的是画室的颜料味道,妈妈是淡淡的香水味。
这个味道虽然很淡很淡,淡到她开窗通风就会闻不到,但这味道真实存在。
房间的窗户是关着的,她能嗅到淡淡的热水瓶内胆炸裂后的怪味,也能闻到水的味道,以及猫的味道。
对了,黑咻呢?
言和这时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只黑咻。
言和下床,没有急着去找黑咻,而是压低脚步走出了房间,来到门前确定了门有没有锁好。
她又听了听外面,没有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或别的声音,她这才在屋子里轻声喊道。
“黑咻?”
“黑咻。”
“黑咻!”
言和叫了三声,既没有听到黑咻的回应,也没有看到黑咻屁颠屁颠的朝她跑来。
躲哪里睡觉了?
言和在房间里转了转,一边找猫的她一边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她没有直接说家里来人了,问是不是他们回来了,而是旁侧敲击地询问他们今晚多久回来,她难受。
无论是爸爸还是妈妈,听他们的话都不像是之前有回来过的样子。爸爸说他把下午的课上完就回来,妈妈也是一样,说晚上的课她让给数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