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木是猫妖,他的鼻子很灵,灵到他有时候都不希望自己的鼻子有这么灵。
在车上,镜音铃和白苏木都在沉默,一个羞愤得不想说话,另一个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知道多久,公交车到站。
“下车。”
白苏木起身看向后座低头不语的镜音铃,他没有再多言语快步的下车。
这一站,距离镜音铃家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如果说没出意外的话,白苏木不会在这里下车,应该在车上再坐会,到后面的一站下车。可是这不是出意外了吗,虽然说他可以不管镜音铃,但人家一个女孩子,真不管的话怪可怜的,能帮还是帮帮吧。
谁让镜音铃变成这个样子和他有脱不开的关系呢。
下了车,就和在公交车上一样,白苏木和镜音铃都没说话。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空气中气氛尴尬。
来到一个公园,白苏木往里面走去,镜音铃看到莫名其妙往公园里走的白苏木,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无所谓了。
镜音铃看着白苏木的背影心情特别的低落和糟糕。
猫妖也好,杀人魔也罢,是回家,还是死亡都无所谓,反正人生已经完蛋了,死了说不定是一种解脱呢。
抱着生而为人,我很抱歉的抑郁想法,镜音铃不抱希望地跟上白苏木的步伐。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白苏木找到了公园里休息的长椅,他看向椅子,示意镜音铃在那坐一会等他。
镜音铃看着白苏木没有说话,她抓住了白苏木衣摆,用行动拒绝了这个提议。
要杀要剐随便,但请不要再吓唬她了。她很担心白苏木让她一个人在这待着,是为了再一次地吓唬她。
猫又先生,太恶劣了。
镜音铃吹了一会夜晚的冷风,她感觉自己要坏掉的脑袋好了许多。大脑重新地运转,思考白苏木从遇到她到现在所有一切所作所为的动机。
最后她得出了一个答案,那就是这都是妖怪的恶趣味。
可能这只猫又先生没有杀死她,吃掉她的想法,但是吓唬她的想法一定存在。
是因为她是坏孩子吗,所以这只猫又是来惩罚她的吗?
镜音铃想到她平日里的“作恶多端”,顶撞父母,欺负弟弟,为自己的行为她开始了反思。
“我有一件事情要做,你在这里等等,我马上回来。”
白苏木不知道镜音铃对他的误会,他要去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不方便带着镜音铃,要是带镜音铃的话,已经自闭了的镜音铃说不定会更加地自闭。
“不要。”
镜音铃的声音细微的如同蚊子一般,要不是白苏木听力极好,这声音说不定就随风消逝了。
夜,静悄悄。
昏暗的路灯下,保持距离的少年少女影子逐渐拉长,互相交融在了一起。
镜音铃家,在极东人聚集地,那个地方有许多的极东人,属于洛水市的繁华地区。
他们这条街道行人冷清,镜音铃的异常没有人能发现问题,到了那个地方说不定就有人会发现问题了。
白苏木想的是让镜音铃在公园一个人坐会,他去附近找服装店给镜音铃买一条裤,咳,买一套好看的衣服作为赔礼。可能是镜音铃担心他离开了回来又整蛊,也可能是镜音铃一个人在公园害怕不希望他离开,所以镜音铃不愿意自己一个人。
哪怕他说了自己要去做的事情,脸上羞耻红色好不容易褪去的少女再一次涨红,少女还是不愿意让他一个人离去。
没办法,白苏木只能带着镜音铃去买衣服。
找一家没什么人的店,他进去买女装,让镜音铃在外面等。
在服装店里白苏木买了一套女装,在超市里白苏木又买了一套女性的内衣用品。
两家店,两家店的女销售员看到白苏木一个男孩子买女装,买女性的内衣用品都是用诧异的眼神上下打量他。
在销售员注意到发现一名女孩子在门外往店里暗中观察,不停地瞅男孩子后,长得不一样的两位销售员都露出了极度相似的难以言说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