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照常送州州上学,店里没车,想去弄一辆来开,但州州说这里离学校近,走过去比较好,还可以锻炼锻炼身体。其实她也知道我这行业来钱不容易,都是拿命拼来的,所以对于很多物质上的东西,州州都不会去要求什么。
送州州到学校门口,目送她进去之后,我也悠哉悠哉的游走回去,路边老大爷正在打太极,偶尔我还会过去跟他们学两手,一顿功夫下来,这一片的老大爷我都混熟了。
在店里待了一个早上,下午三点的时候,依旧没啥生意,我趴在台子上把玩着手里的小纸人,这生活真特么无聊。
唉,要是张超在的话该多好,这货永远能想出很多好玩的东西。
叮咚,欢迎光临!
突然,门铃提醒了一下,我抬头一看,店铺门口进来一个大叔。
此人皮肤黝黑,却也人高马大,穿着一个普通的布料马甲,露出粗实的胳膊,身下是一条黑色沾满黄泥的裤子,一双解放鞋已经破破烂烂。
“请问,这里能订纸花圈吗?”大叔讪讪的问了一句。
“可以,只要花圈吗?”
“不不不,要纸人纸马纸花圈,丧事需要的我都要。”
我点了点头,一边拿笔记下需要的东西以及数量,一边打量着他。
此人印堂上有一团黑气,这团黑气跟之前阿杰额头上的一样,并不会对自身有什么影响,而是预示着家里有人要出事。
我随口问了一句:“给长辈准备的?”
大叔叹了口气:“给我儿子准备的。”
叮——
我顿时停下了手中的笔:“叔,从你的面相来看,你不是会断后的人,你家几个孩子啊?”
“什么几个,就这么一个儿子,唉,前不久得了一种怪病,找很多人都看不好,医院也没少跑,现在没辙了。”
“哦?是吗?会不会是惹到了什么妖魔鬼怪?”
“兄弟,不瞒你说,就是撞客了,可我也没办法,找很多人看,人家都没辙,我儿子现在已经经不起折腾了,我……我家穷,钱也都花差不多了,现在没能力继续治下去了。”
“叔,你相信我不?相信我的话,我跟你走一趟,治不好不要钱。”
“你……”大叔有些迟疑:“你能行吗?”
“说句不好听的,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如果我治不好,丧事用品给你打半折。”
“这……”大叔想了想,最终叹了口气:“成吧,看一眼也不会怎么样。”
这大叔是个庄稼人,开着一辆三轮车拉粮食,进城来也是开着三轮车来的。
所以,跟他回去,坐的也是三轮车。
车上,我给州州发了消息,告诉她钥匙在窗户上,用鞋压着的,我有事出去一趟。
交代完,又问大叔:“可以跟我说说是什么情况吗?”
大叔苦着脸说道:“这事儿玄乎着呢,还得从我大娃和他两个堂哥到他奶奶家去玩的时候说起……”
大叔叫李哲光,今年三十五,他儿子叫李涛,八岁大。前些日子,李涛和两个堂哥到奶奶家去玩,爷爷走得早,家里就剩下奶奶一个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