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远微闭着眼睛，嫌宋楠啰嗦：“我知道了！”
宋楠把宋寒远的衬衣整理好，“你先回去吧！妈妈在这里照顾他们，都是厂里的同事，出了这么大的事，妈妈不能什么都不做。”
宋寒远这才转过头来，视线在宋楠身上打转：“妈，你没事吧？”
宋楠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这次真是我命大。”
宋寒远听出不对来，敏感的问：“妈，你下午没上班？”
宋楠一愣，她眼神躲闪了两下，知道什么都瞒不过自己这个聪明的儿子，最后还是心虚的跟宋寒远解释：“我……去那家了！”
宋寒远激动的一下子站起来：“妈，不是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去！不准去！”
医院走廊上人来人往，宋楠连忙拉住宋寒远的袖子：“寒远，你别激动，你坐下来听妈妈说！”
宋寒远打掉宋楠的手：“有什么好说的！妈，他们那么侮辱你，那么践踏你，你为什么还要去？没有他们施舍的那点钱，难道咱们就活不下去了？还有一年，你再等我一年，我一定赚好多好多的钱，让你再不用受他们欺负！”
宋楠苦笑了一下，踮起脚，摸了摸宋寒远的头：“傻孩子！妈妈根本不在乎他们怎么对我！我只在乎你呀！只要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他们根本打不倒我！说几句难听话，我左耳进右耳出就好了。”
宋楠抬起的手腕上，有好几道疤。
那是她刚离婚那会儿，拿刀子刻上去的！
那时候，她是真的想死。
拐她离家出走的丈夫，在国家恢复高考的第一年，考进了大学，却转头来嫌弃她家成分不好，文化水平不高，没共同语言，闹着要跟宋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