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琬回到家门口,就看见王氏还在院子里忙着麦种的事情,不由得开始叹气,目前的现状看来,她和王氏两人再怎么样努力恐怕暂时也是拗不过向家那边的。
在自己的事情没有办成之前,就自己家这几亩田地的事情,估摸着还得被向家找麻烦,看来是真的要重新计划一下了,是不是得赶在秋收之前把事情弄好才行,不然到时候收成好了,别说存粮了,就是能留下些粮食给她们二人过冬都是奢求。
唉……想到这,向琬也不愿再纠结了,只好先去帮着王氏收拾麦种,明儿个还得去把麦种种下,她们两人眼下还得跟着忙活好几天呢,其他的事暂时先放一边,家里穷也请不起人帮忙,什么事都得她们两人自己去弄,还是先忙活着把麦子种下,再去忙做生意的事吧,向琬本就不是拖拖拉拉的性格,决定了就决定了,一件件的事情就一件件的解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慢慢来,总是能解决好的。
“琬儿啊,送走何公子了。”王氏见女儿回来了,就想着问问之前想到的事情:“那个何公子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么?”
“不知道,我之前每次遇见他,都刚巧是我被三婶给欺负的时候,所以后来才和他认识了,今天也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说他自己的事呢,我也没有主动的问起过。”向琬不知道王氏为什么这么问自己,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她跟何舒之间了解的还真是不多。
王氏见向琬也不知道何舒的事情,便没有多问,不管怎么样何舒都救过向琬,也实实在在给了帮助,就没什么好知道的了。
王氏看看天色不早了,让向琬再收拾一会儿就进屋吃饭,自己则去厨房准备晚饭,两个人吃饭,要准备的也不多,煮上一小锅粥,配上一碗小菜,就是她们两人晚饭了。
吃完饭,向琬收拾好便回房间休息了,这里的晚上也什么事情可以做,一般大家都是早早的吃过晚饭就回屋休息,养足精神,好在第二天早上起早干活。
向琬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时的浮现出那些不属于自己记忆里的事情,格外惆怅,记忆中向琬这些年来所受的苦和欺辱,在今天显得特别的清晰,如果现在只有自己一个,向琬也许会觉得无所谓,反正过一天是一天,可现在身边还有一个王氏,虽说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到底是这原主的亲生母亲,更何况这段时间,王氏对向琬也是贴心的照料着。
王氏为人胆小,又懦弱,这么多年来对于向家的欺负,向来忍气吞声,连带着原主也从不敢声张,两人时常受欺负,却是习以为常,让向琬很是无奈,虽说这几次因为原主 向琬没有任由她们欺负,可也不能保证她们之后就不会再被欺负了。
向琬越想越睡不着,干脆起床点了一盏油灯,拿起放置在一边的布料,坐在床边照着之前在张氏那里学习的新衣样式剪裁起来,裁剪好以后又一针一针的缝好。
半夜,王氏起床看见向琬房里还点着油灯,就披了一件外套过来。
“琬儿,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这针线活晚上也看不清楚,还会伤眼睛。”王氏进房后看见向琬还在做女红,心疼的劝说。
“娘,没事,我也不是天天这么晚还在弄,今天就是有点睡不着,想来没事,就把之前和张婶学的再重新弄弄,也免得自己手生了。”向琬知道王氏是真的担心心疼自己,心里觉得很温暖。
“娘,你也别站在了,坐着啊,这虽然开春了,可晚上还是挺凉的,你怎么就穿这么一些就起来了,也不怕着凉。”向琬看王氏穿着单薄的外衣,赶紧的把王氏扶坐到床上,拿自己的小袄披在王氏身上。
“娘没事,就是起来看见你房里还点着灯,不放心就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和娘说说吧。”王氏听见向琬说睡不着,知道向琬有心事,想听她说说提她分担一些也好。
“没什么事,就是想着以前的一些事,有些感慨罢了,“向琬并不愿在王氏跟前多提以前的事,不然按王氏的性格,肯定要想她爹了,到时候又得伤心.
“娘,你别担心我,我是真的没事,你也别跑来跑去了,就在我房里睡吧,我把手上这一点做完就睡觉。”向琬怕王氏还多想,便催着她赶紧睡觉,自己则去一旁把手上剩余的一点给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