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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一章 爱是知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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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理由也许是他理解我吧,”卡莲说,“我很感激这点,除此之外,我没有这样感激过任何人。然而感激这种情绪并不能维持多久,所有的感性情绪都不能维持多久,回忆亦会逐渐褪色,像羊皮纸卷轴一样泛黄蜷曲。爱情本身只会逐渐成为习惯的重复。我所追求的,不是转瞬即逝的回忆,而是某种永恒的东西。”
  “但有什么是永恒的呢?”
  “我认为,正如艺术离技艺越远就越完美一样,爱情离世俗的情感越远,也就越完美。”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爱情本身不就是一种世俗的情感吗?”
  “对我来说,也许爱情这个词不准确,我是说也许......你也可以认为我其实并不爱他吧,至少不算世俗的情爱。我是无所谓占有与否的,说到底,也没任何人会和我分享这种感觉。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的不是身体的依存,而是灵魂,这个灵魂也许是跟我的灵魂相等同的,但又跟我永远站在遥远的两端,就像风暴和寂静,像行动和静默的迷思,像晨曦中的星星和黄昏时的星星。说到底,是萨塞尔这种和我等同却又相反的灵魂吸引着我,唤起了我的好奇心,让我想要走得更近一些,去彻底地认识它。”
  希丝卡默默听着,她无所谓谈萨塞尔的爱情,因为她对此人只有回忆可言。
  “既然我们谈到了世俗的情爱,你知道它们的区别吗,希丝卡?”卡莲的脸上掠过一丝模棱两可的微笑,让人难以捉摸她说的到底是真心话,还某种是自嘲,“它们的主要区别在于:我感觉到的情爱要求更大的思想和智慧上的努力,而世俗的情爱则要求行为上的努力。陷入爱情中的男女为了把蕴藏在粗糙和坚硬的外壳下的心释放出来,用锤子和凿子一下一下敲击,用朝夕相处将其雕刻出来,累得精疲力竭,浑身都是伤痛。可是我所感觉到的并非如此,我只是想要静默的迷思,以及无言的端详;我的爱情是爱智慧,而不是爱人,它也无法掩饰,人会去掩饰的只有私欲。我期许的爱是在简陋的斗室里交谈,在空无一物的祈祷间跪拜;我希望谈话的内容是智慧而非争吵,我希望相处的内容是静默的迷思而非生活琐事......”
  “这么说你是当真欣赏他的灵魂和智慧吗?”
  “我唯一希望的是他能顺着自己的灵魂走下去,成为一个伟大而自由的人。”
  “哪怕这种路的尽头和你无关甚至会伤害到你?”
  “我不需要什么证明,我只是为萨塞尔奇异的灵魂感到慰藉,并想要从中体会到更为深刻的慰藉,仅此而已。我爱的是某种遥远而不可触摸的东西,是某种高贵而不可企及的东西,是一种理想的美,但我觉得这比现实的美更加现实。”
  希丝卡有时觉得她的思维简直无法理解。“那萨塞尔现实的部分呢?你莫非完全不需要吗?”
  “有时候我会感受到——有时候。”卡莲抚摸着怀里的孩子,“也许大多是在萨塞尔抱我的时候,他会给我展现他活生生的一面,想要跨越我把永恒的静观和平凡的生活隔开的魔圈。然而每当我无言地看着他,他就会收回脚步,把这种愿望给压下去。”
  “为什么?”
  “他总是理解我想要什么呢,希丝卡,我想要永恒的静观,就像绘画,亦或是雕塑。用某种比较贬义的形容,其实是我想要在自己的心中扼杀活生生的萨塞尔。每当我看到他循着这条不朽的道路深入下去,他在我灵魂中刻下的那个幽灵般的形象就会越来越生机盎然,越来越实实在在。”
  “于是他就这样答应你了?”
  “他答应我了,他跪在我面前,亲吻我的膝盖,就像祈祷的孩子跪在母亲面前一样。他知道,我想把自己的灵魂奉献给他的灵魂。我不求什么回报,只想看到从他身上诞生的某种不朽的灵魂而已。”
  “那这也算爱情吗?”
  “使人结合在一起的,不就是爱情吗?”
  希丝卡说不出话来。她在卡莲身上感到了某种神圣且不可亵渎的思想,可她却完全无法形容,因为这种思想是无法理喻的。“那你的爱情是精神式的吗?”
  “不是,根本不同,——切实的说,从某些方面来讲,我和萨塞尔是完全一样的,”卡莲说,“精神式恋爱的梦呓也好,相依相偎的情侣怅惘的叹息也好,相互扶持一同前进的行进伴侣也好,乃至罗马帝国风格的甜蜜的十四诗也好,这些东西都没法在我心里唤起任何波澜。大多数人称之为爱情的那种爱情,对我来说,其实都是格格不入的。当然,我不会既指责什么,也不会为其辩护什么,我只是不想参与罢了。”
  “既然连精神式的爱情也不是,那又算什么?”
  “我爱他,希望与我的恋人萨塞尔能更完美的结合,在这深刻和神秘的爱情中,我想让他的灵魂中诞生不朽的形象。我想要看着他成为这样,想要为他的灵魂调色。其实这个不朽的形象不仅属于他,也属于我,是我在他的灵魂中创造的新的生命,如同婴儿是其父母所生的一样,——这种事情满是私心,岂能叫作纯洁无瑕的精神爱情呢?我会和他诞生孩子,因而我是他的恋人;这个要诞生的孩子却是他自己,因而我是他的母亲;我希望的和他希望的又是如此相似,只有我们自己能理解这种感情,因而我又像是他的亲姐妹一样。”
  “可我觉得......你应该是画家才,对吗?至于萨塞尔,他就是张画布。你把自己的灵魂当成颜料为他调色,你把自己的迷思当作水笔,在他的思想上作画。”
  卡莲笑了。“你们这些贝尔纳奇斯的巫师的确很容易理解哲学的迷思呢。”她说,任何高阶巫师都要接触哲学的迷思,这些认识就是他们施术的基础,“不过你比较特别,或者说你是最特别的一个吧。”
  “我?为什么?”
  “大多数人都只关心自己的灵魂,可你却更关心别人的。”